辛卯江南行记之一：出门
文/黄岳年
早上五点多就开始起床了，洗漱沐浴之后吃饭。下楼，等小田打的过来。六点半，还没来，天冷，跑步取暖。上车，拉上小朵，我们去火车站。会齐小周、小李、小马。小周找到他的同学，也是我的学生小戴。车票没买到，小戴把我们送上车，交给车长。晨七时许,乘特5451次提速列车出发。车长问，是登票还是买票？大家都没有弄清楚是什么意思，我说，买票。这还好，六个人，都要卧铺，本来是很难的，然而我们还是买下了。要是说了登票，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行。后来周打电话询问，小戴证实，这么说是对的。感谢天，感谢地。我们的卧铺在乘务员休息的车厢。中间一道帘子，隔开了休息的地方。我数了数，共二十四个铺位空出来给买不到卧铺票的旅客了。这可能算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既解决了熟人乘车的难处，又利用好了这个空的地方，估计还增加了列车的收入。
出行乘车，又是卧铺，最为惬意。一边看风景，一边看书，一边吟咏。得句：
其一
且喜江南游，三月下扬州。春风九万里，开眼一望收。
因为江南该是暖春了，所以换了棉袄。甫下楼，感觉颇冷。车子又没有过来，就跑步取暖。有早起上学的学生过来了。一边转悠等车，一边有诗情涌出，遂得此四句。
其二
窗外水成冰，车内是暖春。硬卧遇麻烦，友情贵如金。
是上车后的第一感觉。刚才在站台上，感受到不一般的冷。早春料峭的寒风，几乎让人战栗。上了车就不一样。加上友人照顾，倍觉温馨。
其三
梦里鼋头渚，灵蛇春水凫。江山新意愿，留待主人书。
同伴说夜间做梦，见鼋头渚了，小龙背负，碧水长天，煞是美丽。因赋以记。复言，此吉兆也，预此行佳美，人生升华也。
其四
亚洲第一风，乌鞘岭上云。此去撷琼玉，装点故园人。
乌鞘岭为东西分水岭，过此则水成西流，地为西域。河西走廊风能丰厚，已建成海内最大风电基地，造福人类。
其五
麦陇绿初见，武山新景观。石窟临碧岩，村树影如烟。
昔年曾有武山一游，见洛门镇繁华。匆匆数十年，数过武山，未一至也。遥想山中友人，复念大象山水帘洞，山水似画，风烟无量，神往久之。
其六
友人甘谷居，山皴如画幅。草野存大义，金字平安余。
甘谷一带，民居特别。家家门楼以琉璃瓦做成，门额亦复如是，中嵌三字，或曰安福居，或曰和为贵，俱美好愿望也。
其七
又过宝鸡城，曾经困山顶。秦岭新岁月，成仓古道晴。
十几年前十一黄金周，同事组团游西安，百余人乘两辆大轿车，众乐欢愉。返回时有看法门寺之议，惜不果。但离开乾陵后路过宝鸡，则国道被堵，车驱便道，不料便道也堵，彻夜停滞。加上雨后泥泞，人困山间。天亮后给宝鸡公交方面电话，要求疏导，我们七八十人组成引导长队，目睹载重拉货大卡车缓缓翻落山谷，惊心也。岁月不居，又过陈仓，见路已是高速。想当年接济我们早餐的百姓人家，应在幸福富裕中矣。（11-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