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 娭）姐
3个多月前预订的广州/北京/旧金山往返机票8700多元，比几天之内由北京/旧金山的单程学生票12500元便宜，还“奉送”旧/夏威夷的往返机票。后者为美国国内游，但距离不短，由旧金山飞往火努鲁鲁（夏威夷首府檀香山）需5小时，相当于旧金山/纽约所需时间。而回程则要7个小时。因与地球自转逆向，且夏（威夷）都（市）与旧金山有时差。
因隔的时间久，且担心“美国联合航空公司”对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电子行程表不认账。T请索菲先在网上与旧金山机场联络，以确认此行的往返机票。索菲又开车送我们到机场，代为办理一切手续，直到送我们进入旧/夏航班的候机区以后才离去。
波音777比我们从广州飞北京的737新，机仓内每排座位为2—4—2，即两侧坐2人，中间坐4人。
登机的情况千篇一律，遑论中外航班，都有年轻漂亮的空姐在舱门口微笑迎接。但令我意外的是，飞行途中，我们这些廉价机票和公务舱票持有者却很少看到空姐，顶多匆匆而过、惊鸣一瞥。而在机舱内忙忙碌碌，殷勤伺候乘客的，都是些空嫂甚至空中娭毑（长沙称：祖母为“娭毑”，“毑”与“姐”拼写同为jie）级年龄段。当我看到其中满脸皱纹的一位推着小车，和颜悦色地问乘客需要点什么时，我在错愕之余心中有些不忍“都这种年份了，还在干活，在伺候人”。还隔上几排椅子，我就想拍摄其工作照，但又有些担心她误会，而举棋不定，躲躲闪闪。当这位“娭毑”走近我，亲切而轻声问我时，我先谢谢他，说了声“咖啡”，并举起手中的相机，示意“可以吗？”她“嗯吭”一声点点头，脸上顿时绽开了璀璨的秋菊。在我眼中，这位娭毑比那些空姐空嫂更称积。在旧/夏航班上，有一位大白盘脸的亚裔空姐，鬓角上还戴着一朵黄蕊白花。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戴花的女人。此后，在夏/旧回程中，也未见过有空中服务人员如她般戴花者。似乎，在离开夏威夷后，戴过的花都要留下或收藏起来。但这位年轻空嫂既无花容，也无月貌，甚至没见过她脸上漾过“春风”。
在夏/旧航班上，也有几位头发灰白，戴着老花眼镜，从镜框上溢出笑颜的“娭毑”。其中有的身材、形象比她们同代人要好，即使与同班的空姐相比，也毫不逊色。我想，她当年一定是最出色的空姐，而几十年如一日地，在她熟悉的“岗位”上奔波，只会使她的美好得以延续。
工作着是美丽的。
美国国内航班只向乘客提供水和饮料，甚至酒类，却没有食品，这既不便于长时间飞行，两头不靠（如乘夏/旧航班，13:20起飞，21时许抵达）既让乘客不便，自带食品又可能造成安全隐患。而且，我感到其老、青两代空服人员中存在代沟，并不和谐。“空姐”飞这条航线的神态，就像打入冷宫航，前述亚裔空姐脸上之冷若冰霜，让很多乘客感到不爽。其实，这还是一条“热线”与一条“准国际航线”，而且“空中娭毑”们的制服，也太寒碜了。
相比之下，当我们在回程中，于旧金山机场中国国际航空公司候机区，见到服装整齐、光鲜，而且一崭齐的帅哥、美女，拖着轻便箱，先于我们登记时，不由得眼前一亮，心中为之感到自豪。同时想起“老美”也太不讲究了！飞回北京的B-747，也比去时乘坐的新，服务似乎比3个月前有所进步。一如既往的是，除了正餐外，机尾生活区仍有面包、饼干、饮料和葡萄酒，乘客没吃饱或者饿了时，仍可自助取用。乘客花了那么多钱，作长达10几个小时的飞行，在“天上”岂能挨饿？那简直比“人间”都不如了！“民以食为天”的中华文化，中国传统，皆不能让里里外外的客人受这点委屈。这方面，咱比老美周到。
登上中航的喷射机，3个月来的“语障”立马消失，声音大点说话也甭不好意思了。在北京“出关”更是无形，而且顺利，不知不觉就过关了。当我一眼看见“中国公民”通道的标识时，更是感到，回国的感觉真好。这3个月在外国当“老外”咱还真不容易。
北京飞广州的国内航班，也乘上了新飞机，真有“士别三月”日新月异之感，我随身带的行李颇重，登机后，“空姐”就让我放在靠出口近的公务舱，以便到达时取了就走。每个座位前面还有小屏幕，可自己选看电影。这点也比旧/夏航线的B-777进步。我向这“空中丽星”乘务组的空姐询问。果然，这是“空客130”，怪不得挺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