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工程师,兼职任乌鲁木齐登山探险协会副主席
外号:天山派野蛮登山家
爱好:除了登山没别的爱好
冬天的乌鲁木齐总让人觉得与灰色有关,王铁男的一身柠黄色冲锋衣裤,在街道上,显得特别抢眼。他眉宇间总让人觉得有几分桀骜不逊,使人无法相信,他已经四十有七了。
王铁男把登山当成了生活,已过不惑之年的他,岁月在其饱受紫外线照射而过于黝黑的脸上留下了印记,那每一条沟壑都记录了他与自然相遇的一次次心路历程。他常说:“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爱好,要是没有登山,真不知道该怎样生活下去。”
需要一种酷烈以适应内心激情的声音
王铁男对山的感情始于70年代中期,当时他在新疆吉木萨尔的一个小山村插队。那是一个身心麻木到宁静的年头,他经常踏着满地的落叶,一个人进山伐木。累了,就在圆木垛上坐一会儿,听着东天山的阵阵松涛,让大山的气息浸漫着自己。返城后,生活一下变得忙碌而又平淡,渐渐地,他发现这种生活与他内心激情的声音是如此不和谐,他需要一种酷烈以适应自己。于是从80年代末开始,他就经常去那些常人无法涉足的领域,戈壁、荒漠、雪山、森林……
1992年他带领一支日本探险队东西纵穿塔克拉玛干沙漠,历时三个月,行程900公里。途中遇到凶猛的卡拉布兰(维吾尔语:沙漠黑色风暴),刮得人畜前仰后翻。黄沙像倾盆大雨一样铺天盖地砸向他们,中午时分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次艰苦的徒步探险旅行结束后,原本200多只骆驼组成的运输驮队只剩下了70只,其余的都倒毙在途中。
只有不断地超越自己,才能超越所面临的高度
1999年,在攀登慕士塔格峰下撤的过程中,王铁男从一道雪檐上摔进了冰谷中。但是他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继续挣扎有可能造成身下雪桥的塌陷,一旦继续下陷,不但丧失生还的希望,连遗体都无法被人发现。所以,只有坚持到天亮。于是,在零下15度的冰谷中,他硬是凭着经验和毅力,努力镇定自己,锁定登山服上的一切拉扣来保持体温,不断地撞击双手和双脚避免冻僵,用高度的警觉克服强烈的睡意以避免冻死,就这样趴在雪坑里熬过了漫漫的8个小时。这是生生死死的一夜,天亮后,他鼓起信心艰难地拖着几乎虚脱的身体爬出了冰裂缝,但是十个脚趾甲全被冻掉了。两天以后,当前方队员陆续返回低海拔营地以后,双脚严重冻伤的他又没事似的独自承揽了C2的撤营任务。
那个生死之夜让他明白精神力量的强大。山的高度是固定了的,而人能够跨越的高度却是可变的,只有不断地超越自己,才能超越所面临的高度。
更多地体会到生命的意义
有句老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十多年的探险生涯中,他结交了一批志同道合的山友,与他接触过的人,也都为其豪爽和豁达的人格魅力所吸引,和他一起奔袭于茫茫雪山和苍凉大漠之间。甚至很多外地的山友,只要来乌鲁木齐,都会去拜访他,他的家好像是全国山友的接待站,经常是高朋满座。
在众多的朋友之间,他最不能忘怀的就是董务新。2001年夏天他们两人带领一支探险队徒步穿越位于南天山的丝绸之路孔道夏特古道,董务新涉水过河时不慎跌入急流。看到曾经一同历经无数风雨的山友身陷绝境,他跳进刺骨的河水里营救,无奈水流太急,无情的河水吞噬了老董的生命。2002年夏,他再次登顶博格达,将董务新的骨灰洒在了白雪皑皑的博格达顶峰。
老董的离去深深触动了他的心灵,除了对亡友的怀念外,他更多地体会到了生命的意义,因为他目睹了一个鲜活生命的逝去。现在他的一句口头禅就是:“说不定我哪一天就GAME
OVER了”。虽然这是一种很轻松的表述,其中也蕴涵着某种旷达。
他说,他这种人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老得再也登不动山了,一种是把生命彻底托付给雪山。虽然听起来有些悲凉,但这确实就是他的生活态度:执着,坚定。
王铁男近十年登山探险经历:
1992年4月,带领日本中日友好楼兰文化考察团,从米兰出发徒步195公里进入楼兰古城,历时30天。
1992年12月,作为向导带领日本大学生塔克拉马干探险队,徒步900公里,由西向东纵穿塔克拉玛干沙漠,历时三个多月。
1998年8月,登上海拔5445米的博格达峰,成为第一个登上该峰的中国人。
1999年7月,登顶海拔7546米的慕士塔格峰。 2000年2月,从达坂城进山,徒步翻越博格达峰达坂,抵达天池,开创了冬季翻越天山险隘的历史。
2001年2月,带领16人的探险队,徒步70公里抵达尼雅遗址,开创了全自助跨越沙漠抵达尼雅的先河。
2001年9月,率队穿越丝绸之路孔道夏台古道。
2002年8月,再次率队登顶博格达峰。 2002年10月,进入阿尔金山考察。
来源:南京朗山户外运动俱乐部 (责任编辑:张驰) |